人生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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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4/12 22:04:00

文|孙永庆

路上有花草树木,有河流山川,有大路小径,也有悬崖峭壁,无论遭遇到何种状况,都是一种人生的况味。我们的人生不就是行走在路上吗!在《在路上》这本书里,李一鸣写了那些年遇到的人和事,写了留在心灵深处的精神之地,让读者去品味人生奋斗中的酸甜苦辣,去回味那些年的人生过往,去感受亲情、爱情、友情带来的那份感动。

《在路上》李一鸣著,百花文艺出版社

在路上奔走的人们,怀揣着理想,想实现“诗与远方”的梦想。理想的实现是艰难和困苦的,是寂寞的独行,是灵*的一次次洗礼。在精神上,既是一种享受,也是一种痛苦。走走停停,以思求证,人为何要远行?人为何去奋斗?《遇见》一篇中,作者“遇见”了王懿荣——他们都是从烟台奔赴京城的,他们的人生经历有相似之处,又有不同之处,时代使然。王懿荣的祖先是有名的琅琊王家,王懿荣却生不逢时,参加清末科举考试,屡考不中,他执守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人生信念,怀揣着立德、立功、立言的生命渴望,一次次叩响命运之门。他终于成功了,赐进士出身,继而参加翰林院进士选拔,登上了科举考试的顶层。王懿荣出仕并不平坦,外敌入侵,面对灾难深重的局面,文人的风骨使他大义凛然,让人心生敬意。作为文人,他还是著名的金石学家,偶然的遇见,发现了甲骨文。“王懿荣这一发现不要紧,他如炬白的目光照亮了历史的隧道,洞见了华夏文字的始根,直接把汉字产生的历史,溯源到公元前一千七百多年。试想,如果没有王懿荣慧眼识别,甲骨只能被弃之如敝屣,最好的命运也就是被当做药材研磨成粉,经病人肠胃消化后再回归大地。如果那样,凝注着中华文明尊严的见证就遭遇毁灭性灾难,甲骨文、殷墟,将沉睡在无尽的黑暗中,不知何年何月得见天日。”偶然中有必然,多年的不懈努力,多年的奋力拼搏,练就了他的那双慧眼。

写王懿荣也穿插了作者自己的故事,从滨州到烟台主持建设大学新校区,又从烟台奔赴京城,通过选招主持鲁迅文学院的工作,终于回归到自己的文学故乡,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诠释了文学理想。在历史意识的观照下,作者对人生的意义做了诗性的诠释,通过对历史的审视和思考,在今人与古人的对比中,将时代感和历史感融入散文中。正好暗合了作家王蒙的观点:要用历史发展的意识去艺术地把握现实,从“事件的深层、生活的深层、人的心灵的深处触到生活的脉搏、历史的脉搏”。

有些人不甘寂寞,不满足于现实,主动地走在路上,如王懿荣、李一鸣等,有些人是被迫无奈地奔走,同样走出了人生的精彩。我们看《每逢暮雨倍思卿》,苏东坡的“在路上”,是面对遭贬,贬任杭州通判,继知密州、徐州、湖州,又被二贬,回杭州、颍州、扬州、定州,再遭三贬,到了*州、惠州、儋州,对于贬迁遭遇,连李白这么旷达豪放之人,也有“平生不下泪,于此泣无穷”的悲吟。苏东坡却以坦然的心情待之,以随遇而安的心态待之,不能不令人佩服。这些贬迁成就了苏东坡,是幸,还是不幸?他回首一生,自我评价道:“问汝平生功业,*州惠州儋州”,遭贬之旅,是为一生事功。人生难免会遇到沟沟坎坎,应抱着良好的心态面对,心情沮丧是一天,心情快乐也是一天,我们为何不选择快乐呢?

好的散文作品必须有深厚的底蕴,这是作者扎根传统文化之必然,使散文富有情趣,使散文之树摇曳多姿。在《当文学遇到酒》中,从文学的源头《诗经》开始,到“无韵之离骚”的《史记》,到曹操的“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到陶渊明的“引壶觞以自酌”,到李白“莫使金樽空对月”,到苏东坡的“把酒问青天”,到李清照的“沉醉不知归路”,到《红楼梦》《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酒在文学的长河里流淌,酒中自有真情在,饮而不贪真风流,读之酣畅淋漓。

《在路上》是作者散文艺术风格的展示,“它不仅饱含作者对自然世界、人类社会等客体世界的深刻体验与揭示,更是作者心灵的真实‘自传’”。这是李一鸣的自语,也是作者对读者的真情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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