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图的审美视野遍及“广大的美的领域”,既涉及到了物质领域的美,又涉及到了精神领域的美。柏拉图看到了现实生活中的美的相对性、有条件的和变化着的一面,这无疑是正确的,然而他把美的观念绝对化,则是不符合客观实际情况的。
客观事物的美本来是相对的、变化着的,绝对美的东西是不可能永远存在的。柏拉图却认为真正美的东西只能是绝对的、无条件的和永恒不变的,是不受任何制约、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是美的并且不会变成丑的。
高级的美只能是符合城邦习俗制度发展的理性的美,因其曲高和寡不是人人都能欣赏并得到,也不可能凭借感官获得和感知就更接近“美本身”。
柏拉图标榜的“美本身”是难于捉摸、不可企及的东西,所谓的真正的美不存在于具体的、可感的事物之中,它不存在于现实生活之中而存在于神明之上。
柏拉图的理性主义哲学把人视为被逻辑支配的动物,提倡的美学思想限制了城邦个人的自由发展,把人的注意力集中于外部世界,为建设和谐美好的城邦做贡献,把人类生存的意义,归结为运用逻辑工具认识和从事外在的物质活动,而忽视了人的内心世界。
理性实质上旨在追求人类物质利益的增值,其过分发展会造成现代人丧失人生价值,灵*空虚,惶惶不可终日的境况。在理性主义统治下,人们热衷于追求知识、理智,他们把理性提升到至高地位,而理性不过是人与外部世界,相联系的一种理性思维方式,妄图脱离现实而重建一个新的精神世界。
任何虚构的另一个世界,只能让人们逃避自己生存的责任,实际上怀疑生命本能。如果过分追求物质欲,无休止地追逐物欲的满足,就会变得心灵空虚、精神萎缩,精神不足以养活肉体,必然演变为放纵与狂荡,柏拉图的美学思想,就会培养一批为理想国服务的“程式化”、“零思想”的公民。
柏拉图为了构建乌托邦式的理想国束缚了美的本质,让美的观念服务于城邦和谐稳定,竭力抬高理性美而贬低了感性事物的美,认为感性美只是一种外表美,把对美的研究从感性经验领域,推向了概念和超验的理性彼岸。
这种观点过分强调理性,使文艺难以自由的发挥,存在着一些偏激和矛盾。这种偏颇又引发了后世文艺思潮,不断对文艺作品的实用价值,和审美价值展开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