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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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7/12 10:51:00
文/约娜·摩尔·罗恩译/吴万伟孩子们不会说“最晦涩难懂的话”。他们喜欢玩儿,喜欢刨根问底,因此,能更接近人生的某些最深刻问题。当我告诉别人我主持一家专门向儿童传授哲学的研究所时,很多时候我遭遇的反应是困惑不解,有时是毫不掩饰的疑虑。孩子们怎么搞哲学研究?那不是太难了?你要做什么?向幼儿园小朋友讲授康德吗?还有更加疑虑重重的话,你要向他们讲授什么哲学呢?这些反应确实可以理解,因为它们来自有关儿童和哲学的常见假设。华盛顿大学儿童哲学研究中心的核心是这样一种信念:我们应该挑战儿童潜能有限的观念,应该扩展我们对哲学本质以及谁有能力从事哲学研究的理解。一个七岁的孩子说,“我们在哲学中长心灵。”我们与孩子们一起开展的哲学探索活动都是在公立小学中进行的。目标是发现孩子们在思考什么话题,并形成就这些话题进行讨论和反思的氛围。我认为我在做的并不是讲授哲学,要点不在于为孩子们讲解哲学史,也不指导他们如何进行专业哲学家提出的论证。孩子们的提问能成为最原始的哲学探索活动:对日常生活体验和概念的意义进行思考,以便形成有关世界、他人和自我的理解和认识。当我问孩子们他们感到好奇的问题是什么时,通常的反应都是:我为什么在这里?我是谁?世界上为什么有仇恨?我们死了以后,会发生什么?我如何知道正确的生活方式?一位家长告诉我,她三岁大的女儿一直在问她,“妈妈,为什么日子一天天到来?”虽然成年人知道小孩子喜欢问很多问题,但我们往往相信这些问题太幼稚,太简单,根本无法严肃地探讨复杂话题。我们通常将孩子们的特征概括为好奇、内心充满对了解奥秘的渴望,但是我们认定他们并不真的明白所提出的大问题的哲学维度是什么。不过,如果我们回顾一下,很多成年人将回忆起自己小时候就有的哲学好奇心。事实上,对我们很多人来说,童年是我们进行探索和感到纳闷时花费时间最多的人生阶段。很多专业哲学家对该领域的兴趣就源自早年提问的热情。有人描述过上哲学课或阅读哲学文本的经验,他们承认一直在思考的问题是从小就开始了的。在读哲学研究生期间,我对自家小孩子提出的问题感到痴迷。我开始回顾自己的童年时代,想起来我曾经拥有的生与死的想法、人生、友谊、幸福和家庭的意义等。比如,我记得六七岁时躺在床上或准备睡觉时想到死亡,想到万一哪天我不再以任何形式存在的可能性,虚无。我反思,这怎么可能?我现在在这里,接着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将来有一天我要死去的事实令人害怕,我在纳闷我应该思考我的人生究竟意味着什么。过去一些年,我与孩子们和家长的对话确认了,我在这个年龄拥有这些想法并不是孤立的。亚里士多德认为“人人天生都试图要理解一些东西。”在生命的初期,小孩子就开始试图弄明白世界怎么回事,试图理解事物是如何运行的。几乎是在刚形成对事物的认识时,孩子们就开始提出他们听到的概念和感受到的世界的相关问题了。大概四岁的时候,孩子们开始提出“为什么的问题”。人们为什么对他人很吝啬刻薄呢?为什么必须上学?狗为什么不说话?很多像小学生那样大的孩子对生活的哲学奥秘持开放的态度,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会思考上帝是否存在,为什么世界有颜色,时间的本质,梦是否真实,我们为什么会死,我们为什么存在等问题。有一次,在我主持的哲学讨论期间,一个十岁的孩子问我:我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努力工作和为金钱担忧,长大后,我们要做什么,既然将来有一天我们都要死掉,干嘛还要为了工作、食物和住所什么都要做。我的意思是,到底是为什么?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孩子们对大部分成年人视为理所当然的世界的某些方面感到好奇,展现出思考人生和社会最根本元素的看似独特本能的潜能。但是,虽然我们知道孩子们的好奇心和善于提出问题,但他们话语的更深层含义往往被成年人忽略了。孩子们提出的人生大问题或体现哲学思考的话语,我们的回应不过是“多么酷啊,多好玩儿啊”(孩子们说出最大胆的话),要么就是不屑一顾(她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反正都没有认真对待。成年人通常都会低估孩子们的潜能,特别是思考严肃问题的潜能。我们对孩子们的认识很大程度上受到发展性先入之见的控制,尤其相信孩子们是从能力相对欠缺的孩子逐渐长大变成能力成熟的成年人。即使童年被理想化为田园诗般的人生阶段,孩子本人也一直被心理学家和社会学家贴上“人类生成物”(human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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