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心理学,跨入这个行列是我人生中的一种幸运和自豪。
回顾多年来的心理学情结,无非是孩童时期的好奇和一种梦想,学习心理学以后就能读懂人的心理,一方面可以理解别人,另一方面是拥有了战胜一切人际关系的武器。
当我跨入了大学的校门,学习的是生理学专业,但心中存有一个渴望,一定要好好的涉猎心理学领域,当然也少不了取巧的想法。
那时候,我国的心理学领域发展还不够健全,在图书馆当中看到心理学的书籍,多是国外的原著翻译而成,书本的语境和内容(主要是理论方面的内容)比较难懂和枯燥,虽有所涉猎,但只属猎奇新鲜,未能仔细研究,终究成了梦想。
工作若干年后,一切都变得更加实际,所以关于心理学的梦想就搁置了。
直到十几年前,机缘巧合,怀着未了的心愿我参加了京南心理咨询公司(保定市心理健康研究会的前身)招收的心理咨询师培训班,通过函授面授,并参加了考试及论文答辩合格,获取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证书,从此自己成为了一个“有证”的心理咨询师。
由于工作的限制,自己并没有当时就从事心理咨询师行业,直至到三年以前才开始正式涉猎心理咨询领域,通过这几年的学习和保定市心理健康研究会的系统技能培训,自己在心理学科的素养上有了很大的提高。
在咨询技巧上有了质的飞跃,真正完成了由说教式、教育式到以尊重、平等、共情和倾听为核心的咨询式、自我修复模式的转变。
三年来,通过参加研究会有针对性的每季度的集训和老师们不厌其烦、热情的督导、各具特色的专家培训指导、精分和中医结合及沙盘等技能的培训学习,配合自己的努力,我感觉自己有了很大的收获和成长。
在自我意识方面:
自我认知、自我体验和自我调节等方面取得了很大的进步,自醒反思能力有了一定的提高,包容能力和接纳能力明显增强,自我评估的一致性有了很大的提高,实现了助人助己能力的阶段性提升,也帮助一批来访者。
在家庭生活方面:
家庭关系日益趋向和谐,往日的家庭硝烟变成了和风细雨;曾经的感受变成了换位思维;对配偶的指责“你如何如何”变成了自己的感受提醒“你的行为或你的话语给我的感受是如何如何”。
夫妻双方原生家庭当中存留下了“爱整洁”的规条与原生家庭当中“不在意”的碰撞,可以彼此理解了;无意识当中形成的大男子主义倾向在尊重当中无影踪了;与子女之间关系处理,多了一些尊重和倾听,少了一些主主观和独裁。
在社会关系方面:
工作中以及朋友交往之间有了辩证思维的能力,同一个问题学会了看到对方的闪光点了;邻里之间学会了互敬互爱,设身处地了~~~~
特别是年初这场大的瘟疫面前,让我感到了我们心理人的骄傲和自豪。
保定市心理健康研究会及时组成的时疫心解志愿者团队,通过热线电话、
-THEEND-
靴子城
文
中山君悦工作站王木刚
责编
刘瑞哲姜晓光
图
网络
排版
何紫微
打动你的人群
长按
不管一个社会的GDP总量如何之大,只要有一部分民众仍然衣食无着、低人一等,这个社会在本质上还是贫困的,只不过有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而已;不管一个社会的文化产业多么发达,高等教育如何普及,只要大多数富人过着醉生梦死、为富不仁的生活,那么,这个社会的道德水准必然是低下的。
前些日子,有朋友转来《断裂的阶梯:不平等如何影响你的人生》的出版信息,调侃说:“乍一看,还以为这本书是你写的呢!”
朋友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年曾经在《中国季刊》(TheChinaQuarterly)发表过一篇论文,论文的正标题也正好是“断裂的阶梯”(TheBrokenLadder)。
出于好奇,我便把这本书找来,看看这个与我“心有灵犀”的学者到底讲了些什么?一看还真是欲罢不能,一方面是作者的知识背景与我迥异,我对不平等问题的阅读主要集中在*治学、社会学领域,对经济学的相关研究也偶有涉猎,而作者基思·佩恩(KeithPayne)是一位心理学家,不平等和贫困不仅是一个社会结构问题,也会深刻地影响我们的心智模式和情感体验,这些恰恰也是*治学、社会学、经济学相对忽视的维度;另一方面,佩恩跟我一样,也是出身底层家庭,他的字里行间不仅充满了对底层的同情式理解,也不经意流露出“穷孩子”特有的那种敏感和敏锐——一个从来没有经历过贫困的人,是很难真正理解穷人的思维方式和行为逻辑的。
这就是为什么作者将“食堂阿姨经济学”作为第一章:小学四年级的佩恩因为家贫而选择免费午餐,这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因为食堂阿姨清楚地知道谁是付费的,谁是免费的;直到有一天换了一个新的食堂阿姨,破天荒地向佩恩收取饭费,而佩恩却身无分文,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吃免费午餐的,尴尬的佩恩从此在学校里变得沉默寡言。
一、贫困的地心引力
有时候,我们感觉贫困像是一个强有力的磁场或者黑洞,一旦掉入贫困的陷阱,我们便很难摆脱贫困?这是个人的特质造成的,还是环境、制度或结构使然?
一种观点是
戴着骨传导耳机,边听着古典音乐,边与我们聊人生的意义。这就是上海著名医学心理学、精神科专家赵旭东教授的工作状态,坦然而不拘小节。
虽然日理万机,事务繁忙,但他总能从容淡定地应对。赵旭东坦言,自己是一位积极的宿命论者,不为自己设定太具体的目标,不与别人作比较;但当发生事情后从不逃避,积极面对,来什么做什么。
“人生不光是为了追求幸福,而是要学会接受生活中所有的酸甜苦辣。”赵旭东说。如今已年近花甲的他,用自己37年的从医生涯诠释着这句话。
▲当面对别人的误解和批评的时候
你该如何调整自己的情绪
点击观看视频,赵旭东教授将告诉你一些有用的办法。
“苦中作乐,寻找鼓舞自己的好事”年,16岁的赵旭东考上了昆明医学院医疗系。在大学二年级时,因为听了*汝劲教授的哲学课,他突然想当医学心理学家,之后对精神医学痴迷不已。
然而,本科毕业分配时,他并没有实现自己的愿望,而是在昆医院成为一名神经科医师。
2年的神经科住院医师生涯对赵旭东来说,是他人生的第一段磨炼。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魔*训练”。
他曾连续值夜班到第二天,14个小时不合眼,目睹了4位患者离世,“那是我最悲催、最沉重的一个夜班。”
那时,影像学检查只有X光片,还没有CT、磁共振,每次为患者拍动脉造影片,他都要穿着6千克重的铅衣在放射球管下给患者注射造影剂;而每次做完造影后,他都头晕眼花。
“我第一年不知疲倦地工作,到第二年时已感觉被耗竭殆尽。”他在管理患者时出现了差错。当时的主任王荪教授不怒而威,温和地处理了他的事故,这让赵旭东终身难忘。
当然,作为住院医师,绝不只有疲劳和压力。医院演讲比赛中,他以《我体验到了职业幸福感》为题,用8分钟讲了一个故事:
一位周期性麻痹患者需要靠呼吸机来维持生命。他迅速明确诊断,为患者注射氯化钾几分钟后,患者就能拔掉呼吸机站了起来。
这是他体验到的幸福感,虽然很少。
“当神经科医生太苦了,对很多病无能为力,这里常常是人生的终点站。但是,我要苦中行乐,寻找鼓舞自己继续工作的好事。”赵旭东说。
▲赵旭东指导学生们开展案例讨论
“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在大凉山上的人生感悟”
年,赵旭东考上了华西医科大学精神科何慕陶教授的硕士研究生,终于实现了大学时代成为精神科医生的梦想。
他的研究方向是应激对人的影响。读硕士期间,他有45天去四川大凉山做课题,研究进了城的彝族与在乡村里的彝族同胞在生活应激、创伤方面的差异。
其间,很多发现让他非常惊讶。他问一位彝族妇女,这半年里经历了哪些伤心、受打击的事情,并给她的影响严重程度评分,分值越高越严重。
这位受试者说,家里死了一头小牛,还死了一个小婴儿。她给死了小牛打3分,给死了小婴儿打2分。起初,赵旭东不敢相信,反复通过翻译确认。
最后,这位妇女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养牛能让它干活,小孩嘛明年可以再生一个,但母牛明年可生不出来的呀。”
对于八十年代的大凉山人来说,生产资料非常珍贵,这件事让赵旭东印象深刻。“很多事情,你不在他们的处境思考,就没有办法理解他们的想法。”
所以,他认为,助人者要有同情心、同理心,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这是他在大凉山的恶劣生存条件下学到的。
“我从没有料到,我连话都说不清楚”
年~年,赵旭东在德医院精神分析基础及家庭治疗研究所攻读医学博士。
在留学德国前,他在同济大学留德预备部中级班的考试中排第4名,而前3名都是中级职称的德语翻译。所以,当时他去德国前,觉得自己的德语已经很厉害。
而到了德国后,导师HelmStierlin教授就给了他当头一棒。“德语只会一点点。”这是导师在向邻居介绍他时说的原话。导师认为他的德语还不过关,需要去上夜校补课。
为此,赵旭东交了马克的学费,折合当时的人民币元,这相当于他多个月的工资!“我从没有料到,我连话都说不清楚。”赵旭东形容这是“花钱的创伤”。
在德国的头半年,赵旭东经常在白天观摩学习时打瞌睡,在屏幕上看着治疗直播或录像带就会很快睡着,因为语言障碍听不懂里面的对话,也听不懂老师、同学的讲话,没有办法参加小组讨论。
他感觉自己空前的傻,把自己的这段经历称为“文化休克”。一个下雪天,他去山上散步,看见一块林间空地上有一颗孤零零的小树,非常应和他当时的心境——孤独、无助。
小树的顽强和不屈,激励了赵旭东。后来,他克服了语言关,逐渐融入到学习氛围中,最终在3年后的年用德语写完博士学位论文,答辩获得“优秀”成绩,如愿拿到了博士学位。
年,赵旭东带着他的学生到海德堡大学参加年校庆,当年那棵小树已经长到三四层楼那么高了,他带着学生们在树下合影。这棵树的成长就是他成长的缩影。
▲年,赵旭东带着他的学生到海德堡大学参加年校庆,当年的小树如今已有三四层楼那么高,这是他和学生们在树下的合影。
“一辈子最大的磨难,就是当院长的4年”
年底从德国回到昆明后,赵旭东开始逐步实现自己的初心。
他在昆明医院建立了我国第一个心理治疗研究室,并破格从讲师晋升教授,很快从普通医生提拔为科主任、副院长,接着在年38岁时成为昆明医院第十一任院长。
在这段时间里,他最看重的业绩之一,是协助万文鹏教授,作为中方协调人成功操办中德高级心理治疗师连续培训项目,即后来蜚声海内外的“中德班”第一、二期,为中国的心理治疗、心理咨询事业培养了第一批接近国际水准的带头人和骨干。
▲中德班年的开班仪式。
在别人眼中,年轻院长的光环无比耀目,但是其中冷暖只有赵旭东自己知道。“我这一辈子受到的最大挫折、打击和磨练,就是当院长的这4年。
当院长的第一个月,就有人威胁要卸了他的胳膊,把他儿子丢到湖中,这话他从来没有和家里人说过。
有患者死了,家属闹到他这里、告到上级机关,说死得冤枉,他得去灵堂上陪哭、下跪。
作为法人代表,赵旭东每年至少有10次成为被告,虽然一次法庭都没有亲自上过,但是拍板的事还是要他来定;签字赔还是不赔时,他的手都在抖。
医院里集体犯的错,赵旭东都要承担,这是在他原先顺利的学者生涯中没有经历过的。所以,经过了院长岗位的磨练,他非常理解和同情各类机构的“老大”。
“领导是应激职业,风险大,很辛苦。”
但是,他在这4医院医疗改革上依然做了很多有魄力的事情,中欧工商学院年写医改案例就用了昆医大一附院的案例,而且使用了很多年。
“心理治疗的目的是促进患者的发展”
年,赵旭东举家搬到上海,在这片热土上寻找新的发展契机。“这个转折叫自讨苦吃,但也是其乐无穷。回国十几年了,想换一个活法,但是一定要干初心确定的事。”
如今,他在上海已经坚持开展心理健康服务、教学和研究16年。今年,因为疫情,很多人事业受挫,家庭关系紧张,给他们的心理带来了应激创伤。
在赵旭东的门诊中,就遇到了一些人因为疫情而一蹶不振。“心理治疗不是对已有的心理问题进行修理,而是要促进患者的发展。”赵旭东说,经历受挫、失败后,我们不仅要发现问题,找到不足完善自我,更要发现自身的长处和优点。
▲今年4月初,赵旭东参加上海教育电视台抗击新冠肺炎疫情《周末开大课》特别节目。
疫情期间,曾有一个15岁的初三男孩,在其他医生的推荐下找到了赵旭东。因为学习成绩一直没能达到父母的预期,所以,在父母眼中,他就是一个“笨蛋”。
经常被父母指责和辱骂的他,情绪越发糟糕,甚至已经发展到与父母水火不容、要动刀子的程度。
赵旭东为男孩做了智商检测,结果评分为分,而智力测验里常人的智商评分界值定在85~分。
“你儿子不是笨蛋。从他的智商分数看,他比大多数普通人都聪明。”有了赵旭东的这句话,让男孩和父母都看到了希望。
在赵旭东专业疏导和鼓励下,孩子的情绪状态逐渐平静,与父母的关系慢慢缓和,后来,今年中考他如愿考入了高中。
“中考后,他专程来看我,送给我一只绒毛玩具小熊,要求与我合影留念。”在赵旭东看来,家长对于孩子态度的积极转变,往往能够实现“变废为宝”的奇迹。
“孩子的问题,根源常常是在家长身上”
“今年疫情期间,很多青少年的心理障碍发病率升高,意外死亡事件也有增多。”赵旭东分析认为,这不仅与疫情所带来的长期“宅”家生活有关,还与长期以来我们的家庭教育、学校教育问题有关。
“孩子在成长过程中的每一个阶段都十分重要,而现在0~3岁的孩子教养陪伴被我们严重忽略了。”
在我们不少家长的眼中,带0~3岁的孩子,主要就是解决他们吃喝拉撒睡的问题,而现在替代的途径有很多,所以,很多年轻母亲放弃母乳喂养,把孩子撒手扔给上辈或保姆;有些人家把孩子送进了寄宿制的幼儿园、学校。
在我国农村地区曾经有报告说有万不在父母身边的留守儿童。这些情况提示,这一阶段母亲、父亲的养育功能在很大程度上被替代了。
▲赵旭东正在诊室里通过3D建模视频为患者讲解
赵旭东解释说,人在0~3岁时神经系统的变化非常大,人处于高度学习的状态中。而在这一阶段,如果缺少了母亲的亲自养育,会对孩子的情感、智力发展都带来严重的负面影响。
美国哈佛大学持续81年、至今仍在延续的格兰特研究发现,早年家庭教养的情感环境比家庭的权势和经济条件,对于人一生的影响更大。“在一个充满欢乐、宽松、亲切和鼓励氛围的家庭环境中长大的孩子,将来的人生会更幸福。”
拿赵旭东的话来说,在一个好玩的家庭中长大的孩子,心理更健康。而反观我们现在的很多家庭,早早地就把孩子拉入各种培训班中学这学那,把原本家长应该陪伴的时间全都交给了培训机构。
“其实,我们的孩子根本还没有玩够。过早的智力开发,过早的情感疏离,很容易让孩子日后出现心理障碍。”所以,在他看来,学龄前孩子出现的心理、行为问题不要去怪孩子,问题根源常常出在家长身上。
进入学校阶段,教师对学生的正面影响非常巨大,同时,过多的学业负担、不友好的学校环境也极易损害儿童少年的心理健康,甚至对家长也是重大的压力。
要是家庭、学校之间的互动不良,这些负面影响就会被放大,常常酿成危机、惨剧,出现急需精神科医生介入干预的情况。
这样一种复杂的“循环因果”现象值得我们大家深思,也是赵旭东的团队主攻的方向——究竟要如何协调好家庭、医院的关系,建立“家校医融合的心理健康机制”。
人物介绍
赵旭东教授
德国海德堡大学医学博士,同济大学医学院教授、上海市浦东新区精神卫生中心暨同济大学附属精神卫生中心(筹)院长、医院临床心理科主任医师,博士研究生导师,主任医师,心理治疗师。健康中国行动咨询专家委员会委员,国家卫健委精神卫生和心理健康专家委员会委员,中国心理卫生协会副理事长,中华医学会心身医学分会副主任委员,中国医师协会心身医学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世界心理治疗学会副主席,德国德中心理治疗研究院中方名誉主席。擅长心理咨询、心理治疗、医院系统式心身医学服务,尤其是焦虑、抑郁及双相障碍、睡眠障碍、夫妻关系、性心理问题、儿童青少年情绪及行为障碍的家庭治疗。转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