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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正逢钱锺书先生诞辰周年,王水照先生《钱锺书的学术人生》的出版,是对钱先生的最好纪念,也为学术界留下一段佳话。所谓佳话,有两重涵义,一是说王水照先生与钱锺书先生38载亦师亦友的淳厚交往,于学问于人情,都弥足珍贵;二是说王水照先生几十年来孜孜不倦,努力从钱先生漫散于文字中的“博”和“智”中去梳理他的思想体系,让我们知道,钱先生所以能够取得这样大的成就,有理论思考的深度,有文献积累的厚度,有胸怀天下的气度,有才华过人的温度。感谢王水照先生,他的著作让我们有机会走近钱锺书先生,走进“钱学”大厦。
今天,本应由刘跃进所长代表文学所来做致辞,无奈工作劳累,偶感风寒,我只能越俎代庖,努力完成这项艰巨任务。诸位前辈在座,堂庑特大,作为后生晚辈,不揣浅陋,也请前辈们多多包涵和体谅我的这份惶恐。
水照先生年就到文学所工作,在贡院西街这个地方度过了青春岁月,与钱先生交往18年,问学论道,积淀而后的勃发,累累硕果结在了复旦这块钟灵毓秀之地。不仅如此,水照先生在文学所内得到的学术濡染,也成为他带到复旦的精神财富,这大概就是文学所与复旦大学中文系之间绵延不断的学术联系吧。
记得水照先生在接受《解放日报》专访时曾回忆在文学所工作的诸多感悟,他提到文学所两位影响至今的老师,一位是何其芳所长,一位是钱锺书先生。的确,水照先生在文学所的18年,基本上就是“何其芳时代”。水照先生有两点总结极是中肯,他提到何其芳先生对于文学所工作的定义,何其芳先生认为文学所搞研究跟大学里面是有区别的,大学有繁重的教学任务,一些关键性“大学问”没法搞,成立文学所就是要搞突破性的大项目。而水照先生认为自己在文学所的最大收获就是在参与重大项目中,获得学术规范、学术道德、学术伦理等方面的严格训练和具体教益。这些经历和想法,又与刘跃进所长不谋而合。刘跃进所长在《文学评论》创刊60周年纪念文集中写过一篇总序,题目叫《文学研究所的第三个“六十年”》。他说:何其芳同志在年建所之初提出的“谦虚的、刻苦的、实事求是的工作作风”,或许可以视为文学研究所精神的一个基本内涵。正是在这种精神引领下,文学研究所探索出一条独特的发展道路,形成了自己的传统。跃进所长一再强调:文学所的优良传统不能丢。他让我转达诚挚的请求,请水照先生多写一些与文学所有关的回忆文章,让文学所同仁知道,什么才是文学所的传统,如何继承这种传统,这才是最宝贵的精神财富。
文学所有前辈大师的引导,还有两个重要的学术平台,即《文学评论》和《文学遗产》。据我粗略统计,水照先生从至年间在《文学评论》上发表了8篇论文,从至年间,在《文学遗产》上发表论文11篇。值得一提的是,年第1期的《文学评论》,同时刊发了钱锺书先生的《诗可以怨》和水照先生的《关于苏轼与滕达道书的系年和主旨问题》,钱先生做过《文学评论》的编委,水照先生做过《文学遗产》的编委。旧学商量加邃密,新知涵养转深沉。在此,我代表文学所,欢迎水照先生和复旦大学的老师们继续支持这两个刊物。
最后,感谢复旦大学中文系的精心安排,让我们在纪念钱先生诞辰周年的日子里,几代学人相聚一堂;感谢中华书局的精美图书与图画,尤其是文学所同事凭记忆描绘的老社科院手绘地图,既亲切又直观,唤起多少回忆。钱先生在《答效鲁见嘲嗤》说:“无师转多师,守墨非墨守。惟其空诸傍,或可虚尽受。”今天,我们就按钱先生的指引,有文脉之传而无门户之见,畅叙旧闻和新论。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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