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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6/24 19:33:00

通讯员杨青钱江晚报记者·小时新闻孙雯

以“文化根植生活·文艺助力乡建”为主题的美丽常山三部曲暨周华诚散文作品研讨会在衢州常山举行。本次会议由中共常山县委宣传部主办,衢州市作家协会主席余风主持,中共常山县委宣传部副部长王新帅向到来的嘉宾致辞。

参与本次会议的嘉宾有:陆春祥(中国散文学会副会长、浙江省作协副主席、鲁迅文学奖得主)、王必胜(人民日報文艺部原副主任,中国社科院研究生院年硕士毕业。曾任茅盾文学奖、魯迅文学奖、“五个一工程獎”等评委)、王雪瑛(著名评论家,《文汇报》高级编辑,上海师范大学兼职教授、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李樯(诗人,小说家,《青春》杂志主编,江苏省作协小说委员会副主任)、向迅(著名作家,《雨花》杂志编辑部主任),及衢州市作家协会、常山县作家协会会员等。

周华诚是中国知名作家,出生于衢州常山,出版有《素履以往》《一日不作,一日不食》《草木滋味》《一饭一世界》《下田:写给城市的稻米书》《造物之美》等众多作品,曾获三毛散文奖、草原文学奖等奖项。不仅如此,在常山老家,周华诚创建了“父亲的水稻田”项目,将文学创作与大地连接在一起。

本次研讨会从周华诚的个人作品切入,不仅从文学角度探讨了周华诚的作品与散文的创作等专业问题,也跨过文学,从周华诚的作品与稻田、乡村建设的连结,探讨文学对于生活的信念与乡村文化产业发展所带来的意义。

王雪瑛:散文写在纸上,也写在大地上

“茶道也是一种对不完美的存在,在众人皆知的不可能完美的生命中,为了成就某一种完美,进行温柔的试探,所以说写文章、喝茶、过日子都是一样的。”

这段话我感触很深,在当下的疫情时代,我们为什么要写作——对人生的不确定和不完美,作为写作者有了更多的切实体验。而写作给予我们的内心提供一种力量,对不完美的生活保持一种乐观的信念,达到一种审美状态。

周华诚的散文对现代人有一种帮助——以审美的眼光来看山水草木,以审美的经历来享受我们的日常生活。在与天地精神的往来中,超越个体生命的有限性。在《春山慢》中,他说一个人在春天的山道上行走,一入春山深似海。这是一个人和春天直接的心灵对话。

在短暂的停留中,我走过了“父亲的水稻田”,感受到周华诚的写作、行走、人生,是和土地融汇在一起的。

比如,在“父亲的水稻田”的研学工坊“赤脚王国”,是赤脚走在田埂上,赤脚伸到水田里,让孩子、大人、都市疲惫的心灵,能够在田野当中感受到泥土的力量。这种力量是一种源源不断的写作动力,也是常山的土地生长出来的一颗优秀的文学的种子。这颗种子进行了当代的写作,与土地、劳作结合,同时变成一种发现、分享的生活方式,区别于面对墙壁的独立写作,周华诚将写作与家乡融合,他的写作当中有思想情感的互相流动,能够让远近的读者都能闻到他笔下的“稻米之香”。

可以说,周华诚把散文把散文写在纸上,也写在大地上面,这是一个飞跃。把一种写作方式变成一种人生的审美方式,然后再变成一种人生的审美的路径,给现代人一份精神与审美的参考。

李樯:读到了三个“我在”

来到常山之前,我了解了周华诚的三段式人生轨迹,从乡村走向城市,从城市回到乡村,在乡村发展文化产业,我觉得很羡慕,因为第三段实现起来并不容易。我也出身于农村,也和他有着一样的想法,归隐山野,但仍困于城市的朝九晚五。我就是带着这样的心情,在他的散文里读到了三个“我在”。

我思故我在。“我在”是个哲学问题。文学家当然不用承担哲学家的职责,然而在文学家的书写中,又势必无法绕开“我在”这个核心问题。文字的所有目标,肯定都是奔着个人性的目标去的。就拿《廿四声》《寻花帖》《春山慢》,以及今天的常山三部曲来说,《陪花再坐一会儿》《陪花再醉一会儿》《陪花再睡一会儿》,我觉得恰对应着人生特别美好的三种状态,也都在追问“我在”。

要找到这种“我”,必有物质世界的衬托,或者说辅助。华诚兄的散文,布满客观存在的诸多现象,一年四季,24节气……在周华诚的笔下,这些日常画面此起彼伏,亲切温暖,自洽而令人知足。

还有一种看似抽象,但也是客观存在的事物——时间与历史的人文沉淀与痕迹探寻。其中的文字视野精神广阔,天文地理,纵横捭阖,大到宇宙洪荒,小到一味清冷半点菜根,皆充满了文人意趣。古今中外,远到老庄王维苏轼,近到汪曾祺,还有身边的朋友亲人,一草一木。在他的文字里氤氲流动,气象万千。

这些客观的存在,最终都是文学上“我在”书写的结果。我思我故我在,没有了思,“我”也就不存在了,没有了思,“我在”的世界其实也没有意义。对于一个作家而言,这种思是不可或缺的。

周华诚作品的字里行间,时刻有一个自洽自足、意兴阑珊的“我”。从生活的声音,这个“我”是小的,从人生或者社会的声音,这个“我”是个大的,是你我他,是众生,是对世界真相的深情凝望。

向迅:《江南三书》,从哪里开始,都可以读下去

从语言上看,周华诚的语言冲淡平和,浑然天成,他的语言是流淌出来的,那种浑然天成,弥漫着江南的水汽,江南的气息和味道都在他的语言里面,读起来特别熨贴,特别舒服,如同行云流水般流畅。有一种“星沉海底当窗见,雨过河源隔座看”的感觉。

我们说文如其人,文章的性格、语言的性格,和他本人的性格大体上是一致的。华诚兄内心豁达、人格健全,这一点对于写作非常重要,但很多时候被我们所忽略。豁达的人生态度自然而然体现文章、语言中,我们通过读他的文章,能够读到一种人生的豁达,读到一种健康、乐观的生活态度。

更难为可贵的是,周华诚的语言已经形成了自己的腔调。这种腔调非常迷人。我们翻开他的《江南三书》,随便从哪里开始,都能够被吸引着一直读下去。抒情散文可以达到这样的阅读效果,一定是腔调极具魅力。

语言的独特腔调的形成,与他的人生趣味、博物密切相关。他自己曾说:“散文的写作是需要一些性情的或者说生活之趣味。”比如在《寻花帖》这本书中,我们可以窥见他平时读了哪些书,袁枚的《随园食单》,宋应星的《天工开物》,瓦罗的《论农业》,日本的《枕草子》—还有高廉的《四时幽赏录》等等。有些书可能平时不会找来读,但这些书却会滋养我们的阅读趣味,读者也会受到无形的性情滋养。周华诚很像美国的苏珊·桑塔格所说的文化美食家。所谓的文化美食家,不会作为一个单一的身份去阅读一种喜欢的文体,而是阅读的书特别的杂,这种杂反过来是滋养写作。

上个世纪90年代新散文运动以来,提出散文要借鉴小说、电影、戏剧的技巧,把原有的边界打破,所以有时我们很难辨识出它到底是小说还是散文。但是周华诚的文章给我们提供了另外一条思路——从从古代的,或者是前辈那里吸取营养,然后形成自己的独特的风格,而不为新兴的事物所动。正因为这样,它体现了另外一个词语,就是我们常常说的复古维新。复古维新是用以前我们所熟知的经典,写出自己新的感受,这一点特别值得赞许。

王必胜:从散文写作,触摸到乡村发展的可能

我们今天的论坛主题是《文化根植生活,艺术助力乡村》,在这样一个大题目下谈常山的散文,谈周华诚的散文,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散文在文学的几大门类里应该是最活跃的,读者最广泛。放在众多散文里,周华诚的散文辨识度也很高。他的散文辨识度很高,在于它是一种日常化的显著。这种日常化的,落实到为大地写作、为父老乡亲写作,为新的乡愁的精神延伸的写作,其实不多。

写乡愁的作家很多,但大部分都直接写过去的历史。特别是在散文的乡愁写作上,要写出新意非常难。周华诚从这片土地上走出去,又走回来。这是他生命的故乡,但他好像很少写那种所谓的过去的乡土,或是写变化带来的现代性的困扰。

我读过他的短篇散文更多一点,倾向于两个特点,一是纯粹精准,二是日常化。长散文,我读过他的《廊桥人生》,印象深刻。他把年美国的《廊桥遗梦》与他书写的人物串联起来。从廊桥开始延伸,沿用到关于廊桥的邂逅,写到现实中这对夫妻的结识,为廊桥付出的努力和牺牲,最后落到两个人如何来认识自己——这是一种自我的生命认知。整篇文章在风格上流畅自如,在手法上摇曳生姿。

廊桥是一个文化现象,属于大主题。无论在廊桥的研究中,还是在散文的表达里,都很少有《廊桥人生》的叙述方法。在写法上,人物间的串联,情感的抒发,都保持一致性。在廊桥的地理上,也很有知识性,有故事有内涵,很有意思。

去年的一次活动上,我专门提过,散文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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