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2日,年第五期(总第48期)梧桐茶会在文明街大益茶馆·浚园举办,主题为“古诗词里的茶文化”,分享嘉宾是云南师范大学教授,书法家,云南省中学语文教学专业委员会理事长,云南省美学学会副会长、秘书长骆锦芳。他曾出版《楹联文化通论》《楹联文化研究》《美学原理教程》《诗学批评与文化解读》《唐诗艺术与审美》《中国文化经典读本》等著作和教材十余种;发表论文数十篇。
本期梧桐茶会,骆锦芳围绕古诗词里的茶以及茶文化,带领嘉宾们梳理了茶与诗的关系——
“茶的起源有上古、两周、春秋说;有战国、秦汉、魏晋说,但文献有待分疏。苏轼云:“周诗记苦荼,茗饮出近世”。无论文献或考古发现,没有汉以前关于茶的记述。到了两汉,关于茶事的资料也只有寥寥数条;魏晋明显增多,表明茗饮作为一种生活方式或文化现象,已经渐成气候,但陶谢诗中未见痕迹;唐代与陆羽同时的韩翃代田神玉作《谢茶表》,有‘吴主礼贤,方闻置茗;晋臣爱客,才有分茶’的句子。(《文苑英华》卷五九四引)写吴主孙皓密赐韦昭(后改名曜)以茶代酒的故事。”
这其实不难看出,茶事的兴起、盛行与广泛流传,都可以通过诗词歌赋的记载与篇幅来获得佐证。
骆锦芳还从唐宋及清代的代表性诗词及文学作品中选取名篇名段展开分析。唐代是中国古代历朝中文化与经济都极为繁荣的朝代,而唐宋的文学也颇具代表性,茶和茶文化的传播以及影响力也随之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唐代白居易、韦应物、柳永、僧皎然等诗人的作品中,茶诗都占据相当的数量,特别是白居易的茶诗,不仅抒发了闲适、随遇而安的人生态度,更对同时代及后世诸多诗人的创作产生了深远影响;时间移至宋代,苏轼、范仲淹、欧阳修、黄庭坚等诸多词人也在或豪放或洒脱的作品之外,创作了许多脍炙人口的茶词,通过对水、茶叶、茶香细致入微的观察,抒发笑对人生百味的豁达胸怀。
末尾,骆锦芳还提及到了云南历史上比较有名的几首茶诗。如清光绪年间任景东郡守的黄炳堃,是当时云南诗坛一位有名的诗人,著有《采茶曲》十二首,用口语写民情,将采茶劳动与纯贞的爱情融为一体。
辩与趣——茶会的应有之意
在互动环节,有嘉宾向骆锦芳请教“茶”与“荼”的关系。
骆锦芳解释道:“‘荼’出自于《荀子·大略》,原意指古书上说的一种苦菜和茅草的白花。《尔雅》中解释:荼,苦菜也。因此‘苦’是荼的属性。‘茶’原来写作‘荼’,‘荼’作为多音多义字,承担了‘苦涩植物’和‘茶叶’等多种含义。”
我国古代的茶文化源远流长,茶文化的发展对涉“茶”词语的发展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汉语中不仅有一些表“茶”义的词语,也有一批与茶文化相关的词语。在表“茶”义的单音词中,“荼(茶)”由于是主称词语,在与表别称的“檟”、“蔎”及表泛称的“茗”、“荈”的竞争中轻松取胜,成为最重要的表“茶”义单音词。“荼”与“茶”是文字关系,即古今字关系,陆羽《茶经》中将表“茶”义的“荼”省笔为“茶”,使“茶”字在表“茶”义上功能相对单一,职责更加集中。唐代开元年间,唐太宗作序的《开元文字音义》中,‘茶’字开始单独出现,其使用频率相较于“荼”字很快便占据压倒优势,成为古今表“茶”义的最主要文字形式。
时至今日,‘茶’不单单是一个饮品,更是一种文化。草字头和中间的人加下方的木,人在草木之间,草木是茶的原材料,在古代茶是中草药,让人不禁联想人生一世,草木一生。而在年纪雅称中,茶也代表着长寿,经常喝茶的老人被称为‘茶寿老人’。由于茶”的草字头和汉字“廿”相似,廿是数字二十的大写,中间的人与八相似,下面的木可理解为八十,因此于是岁为茶寿。”
梧桐茶会还设置了一个妙趣横生的互动环节——将含义与韵脚相近的诗词句子打乱,请嘉宾抢答分辨。在准备的诗句中,既有耳熟能详的常见诗词,也有较为生僻的作品,而其中一些诗句上下联极具混淆意味,现场嘉宾有的能够马上抢答,分辨出是正确原文或错误搭配,并且说出正确上下句,有的则让嘉宾们一番思考仍不得答案,这个环节意在考验嘉宾的知识储备,许多人感叹:“看来要常翻翻诗词大全,不能把传统文化丢了啊!”
两个半小时的茶会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月亮慢慢爬上来,好似也被这精彩的内容所吸引。有嘉宾为此茶会赋诗一首,曰:
贤聚浚园夜说茶,凤栖梧桐妙生花。
虽无明月赋新诗,却结挚友品老芽。
——《说茶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