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在我国著名翻译家、文艺评论家傅雷诞辰周年时,同为翻译家的许钧曾这样说:
“在今天,傅雷已不仅仅属于中国,他更属于整个世界;傅雷精神,可以帮助我们跨越文字的障碍,在文学上有所交流,在文化上有所互补,促使全世界的人们为了一种和平的文化而努力追求。”
十余年后,已是浙江大学文科资深教授的许钧在紫金港校区的办公室里,翻开他研究傅雷的著作《傅雷翻译研究》,对着记者说:“傅雷是我一辈子研究不完的课题。”窗外的秋光穿过树叶的缝隙,照在书页上,映出暖暖的令人鼓舞的生命力。
《傅雷翻译研究》是国内对于傅雷翻译观、艺术观以及傅译成就与傅译影响进行贯穿式系统性专题研究的首次尝试,在拓展译者研究的维度与空间的同时,也为“译者何为”提供了新的答案。专著不仅荣获了年“浙江省第十九届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一等奖(基础研究类),而且在业内广受好评,被多家媒体报道和推介。
一朝入梦,一梦四十年。这本书可以说是许钧数十年研究傅雷的一个缩影。
从一本书、一棵树到一个大写的人
“如果说30岁的时候,傅雷对我来说只是一部书,那么到40岁的时候,傅雷在我眼中是一棵常青树,正是经过他的妙笔,巴尔扎克、梅里美、罗曼·罗兰等一批法国文学家的文学生命得以在中国延续。而我50岁的时候,开始理解傅雷的精神境界,他是一个人,一个大写的人。”
许钧第一次接触傅雷译著是读大学的时候。许钧问老师借了一本傅雷翻译的《高老头》,一捧上就入了迷,“中文怎么那么美!”乃至年许钧去法国留学时,第一件事就是去塞纳河边找巴尔扎克的原著看。
两年后许钧回国,带了一大箱法文的书。彼时,中国刚刚开始改革开放,阅读外国经典小说成为社会热潮。为了一本最新翻译成中文的世界名著,读者们常常在书店门口排起长队。这种久违的盛况让许钧感动之余又发一声感叹:“如果以后我也能翻译出一本好书,该多幸福啊。”
从那时起,许钧的心中就埋下了一颗想要研究傅雷的种子。特别是当他自己开始从事翻译工作后,更是以傅雷为学习的榜样。“为什么要这样翻译?怎么体现原著本来的风格?如何处理形似与神似的关系?”带着一串串问题,许钧从傅雷译著的文本世界开始研究,并逐步深入到傅雷的艺术风格、精神内核。
许钧说,已有的傅雷研究,往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