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认为世间万物原本就是齐同为一,不分彼此,也就没有是非、好恶等差别,因为万物是齐同的,因此对事物的评价也应该是齐同的。罗勉道在注释《庄子》过程中,对庄子的齐同思想进行了阐释。
齐同思想首先,罗勉道从“道通为一”阐释了《庄子》的齐同思想。《内篇·齐物论》(上)“故为是举筵与楹,厉与西施,恢桅诵怪,道通为一”一句,郭象注云:“夫筵横而楹纵,各可其所可。则理虽万殊,而性同得,故曰‘道通为一’也。”罗勉道的理解与郭注基本相同,释言“趁横而楹直,厉丑而施妍,诡怪万状,皆以道通之而为一”,认为草茎是横着的而堂屋前部的柱子是直立的,得恶疮之人丑陋而西施美丽,世间离奇怪异的各种形状,都可用“、道”来使之齐同。又“凡物无成与毁,复通为一”一句,郭象注云:“夫成毁者,生于自见而不见彼也。故无成与毁,犹无是与非也。”罗勉道的解释更为详细,罗勉道先从“成”与“毁”视角出发,阐明若只从单方面来看,则只看到一方面,而看不到另一方面,若从二者循环来看,则二者可以互换,其实质是相同的。例如冰与水,若冰融化成水,从冰的角度来看是毁,而从水的角度而言则是成,但若从冰化为水,水又结冰的循环过程来看,就无所谓成与毁,这样便能“通之为一”。《大宗师》“利害不通,非君子也”一句,郭象注:“不能一是非之途而就利害,则伤德而累当矣。”罗勉道释言“通而一之,何分利害”,从通而为一的角度进行阐释。其次,罗勉道从善恶、祸福报应方面阐释了《庄子》的齐同思想。如《大宗师》中“其所待者,特未定也”一句,郭象注:“有待则无定也。”罗勉道释言:“但其待于天者,正自无定。如颜夭拓寿,善未必福,而恶未必祸。”“颜”指的是孔子的弟子颜回,颜回生活贫穷,简居陋巷,却天资聪颖,勤奋好学,受到孔子的多次称赞,是孔子最为得意的弟子,不幸短命夭亡,鲁哀公曾问孔子:“今也则亡。”(《论语·雍也》)《史记》卷六十七记载“回年二十九,发尽白,蚤死”。”指的是盗新,《史记》卷六十一《伯夷列传》:“盗拓日杀不辜,肝人之肉,暴决咨唯;聚*数千人,横行天下,竟以寿终。”罗勉道通过举颜夭距寿的例子,像颜回这样的贤人寿命很短,像盗拓这样的坏人却得以长寿,从善恶、祸福报应的关系和天理命运的无常来阐释“其所待者,特未定也气体现了一定的辩证思想。最后,罗勉道从对待得与失的问题上阐释了《庄子》的齐同思想。他认为“有得必有失”,得与失可以相互转换,且得失无常,这体现了一定辩证主义思想粼杂篇·徐无*》释“无藏逆与得”时,指出“有得则有失,逆境己藏于顺境之中”。又此篇“古之真人,得之也生,……唯种也不知其身之所以愁”一段,郭象注:“当其则无贱,非其时则无贵,贵贱有时,谁能常也!”成玄英疏:“夫药无贵贱,才不应世者为臣,此事必然,故何可言尽也。”郭注、成疏从药贵贱方面来进行阐释,罗勉道的理解则有所不同。天地万物来看齐同思想“君臣佐使”是中医学常用术语,是“是方剂组成的基本原则。方剂的组成有一定的规律。”《素问·至真要大论》记载:“非上、中、下三品之谓也。”与郭象、成玄英的药无贵贱的阐释角度不同,罗勉道主要是从中药方剂的相互配合的角度进一步解释得与失之间的关系,认为得与失就如同中药中的荃与桔梗、鸡瘫、琢零一样,是常相倚伏的,应将得与失归顺于自然。而越国大夫文种知道如何帮助越王勾践打败吴国,却不知这反倒为他带来杀身之祸,这都是得失无常的结果。
此外,罗勉道还从天地万物等其他方面来阐释《庄子》的齐同观。《大宗师》“天时也,非贤也”,郭象注:“天者,未若忘时而自合之贤也。”成玄英疏:“占玄象之亏盈,候天时之去就,此乃小智,岂是大贤者也。”罗勉道释言“元气混然,何分四时”,“元气”,罗氏从天地生成之初,混沌不分来阐释“天时也,非贤也”,与郭注、成疏有所不同。在《内篇·德充符》释“使之和豫,通而不失于兑,使日夜无却,而与物为春,是接而生时乎心者也”一句,郭象注:“苟使和性不滑。”郭象此注不是很明白,有玄乎之感,罗勉道联系前面内容,释言“死生贫富等,虽日夜相代乎前,吾则使之日夜无簿隙,不见其相代之迹。视之如一,而与物混然为春.如年有四时,不见其为夏秋冬,但见其为春而已,如此者,是接续其够隙处,而生时乎吾心者也。”认为尽管日夜不停交替,但若我们让日与夜之间没有界定,就看不到日夜交替的痕迹,一年四季,也是因为给以其界定才会有春夏秋冬,而生死、贫富等亦是如此,如果将其“视之如一”,没有生与死、贫与富之间的差异。罗勉道的理解是有一定道理的,比如地球中的南极地区,尽管处于极昼或极昼,仍然会依白天黑夜的时间划分来生活,而这个时间标准是人类所制定的,若去掉这个时间界定,就无所谓白天黑夜了。《外篇·脸筐》“舍夫种种之民”,成玄英疏:“种种,淳朴之人。”罗勉道释言“一类而已,非有异。”将天下人们归为一类,认为没有所谓的等级差异之分。结语就目前来看,现当代对罗勉道的《南华真经循本》作专门研究还比较少,除方勇的《庄子学史》对其有一章文字的专门论述外,还有台湾简光明的单篇论文《罗勉道南华真经循本》综论》。方勇在其著作中引台湾严灵峰先生的观点,明清时期至当代,虽受到焦站、杨慎、马其褪等学者的重视,并有多位学者引用其注释,但因罗勉道所处朝代不确定、著作单一、相关资料缺乏等原因,对其进行系统研究的并不多,有些庄学史方面的著作如刘韶*的《中国庄学史》对其更是避而不谈。并从谋篇布局、修辞手法、审美特色、篇章诸方面,探究罗勉道对《庄子》的文学解读,最后进一步总结罗勉道的释庄思想倾向性。过程中的得与失,总结其在阐释过程中的思想倾向性。思想阐释方面,他在继承周敦颐《太极图说》中的宙观和朱熹“物物各具一太极”理论的基础上,对《庄子》宇宙观进行了阐释,又以“化”释“逍遥游”,认为庄子追求的是一种精神上的自由,此外还从生与死来解读“养生”。文学解读方而,他从文学的角度,运用文学批评二十世纪以来,在《庄子》的基础上,他加上了自己的看法和理解,并集中了很多朝代大家对《庄子》的学术看法和研究,最终形成了他的学术领域,即“庄子学”。最近十几年来,试图还原作者本意,并从段落结构分析等方面对《庄子》散文进行文学解读,作者罗勉道也不是思想或文学大家,《道藏提要》评其“是读庄有得者”。有助于我们更好地了解宋元时期的庄学发展情况,对这一时期的庄学研究有积极的理论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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